上午创作课上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好些志愿者感到很难受。蒙老师指着画问我们故事在哪里,然后一个志愿者上去讲,但画里面还是有些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志愿者上去解释,有些牵强和刻意的感觉,有人觉得不真实。昨天画的时候,有些志愿者好像就是纯粹在破坏别人的画,有几个人很难接受自己的画被这样随意地破坏掉;也有人听到这样的说法(有意地毁坏),感到很难受,不像一家人那样宽容地去对待。
我在想,或许这些都是我们必须承受的,只有承受了这些难受,才会带来某种力量。 我也在想,蒙老师讲的故事,容和带着目的接近环时,他会受伤;他受伤并不是因为外在的力量,而是他自己的目的让他受了伤,就像《心镜》。创作培训过程中,有人感到难受,是因为他有不符合事情发生的期待、或目的,就像我们面对一个问题孩子时的纠结(或纠心),期待(或目的)越多,我们就会越难受。 然后我会想把自己的想法跟别人说,或许意识到这些,大家就不会那么难受,就会去感受、去思考、去了解自己的目的或期待。 但我为什么想说?其实我并不知道难受的感受在大家心里面发生了什么,而外在的分析、解释得越多,越准确,就越容易破坏这种感受。虽然大家可能舒服了,不难受了,但只有经历过一些不好,才能更真实地去理解这个世界(或者说才能带来和平),或是在支教的时候,会更多地试着去理解孩子、村民,理解一些“不好”的事情,并有力量去承受。 我想,或许这是“难受”的意义。但我为什么想说出这些想法?当我想说的时候,我没有感受自己内心和身边正在发生的事,而是在这个想法里。 做早操时也会想着说一些自己主观的想法或理解。交流的时候也有想说一些想法的冲动,而那些可能并不是当时真实的感受。特别是每天的课堂上难免会有争论,我能感受到自己也有那种想表达意见说服别人的冲动。有时往往只为了证明自己,而忘了本来的初衷,忘了此时此刻,活在自己的想法里。 当问题出现时,还是会不由地想着如何解决,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比如,心里难受时,会想方设法摆脱它,让自己不那么难受。或许是习惯于拒绝生命中“不好”的痕迹或事情,而只愿相信、或只愿接受美好的一面。但或许美,却不真实。当不美、不好时,会难受、会想着改变什么,或许伤害、破坏就这样开始了。 那么,什么是真实? 从2012年见到蒙老师,我就自诩为蒙老师的忠诚粉丝。但事实是,我是我,不是谁的谁谁。我靠近他,可能就像蝴蝶靠近一朵花一样,蒙老师身上有我很喜欢的品质。每天上午的创作课程,蒙老师让我们谈谈感受,他从来不会评论我们说的,就算现场有了争执,他始终听着、看着,然后他跟我们一样,说他自己的感受。在这里没有好、不好,对、不对,因为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