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7日 星期五 天气雨
今天只上两节课便放学了,原因是明天是三八妇女节。虽然跟小孩关系不大,但石老师还是在集会上讲起了孟母三迁的典故,以应时节。之后说的大篇孔、孟、墨,除了听到几个搞笑词汇哈哈笑几声外,没给孩子们留下太多印象。
进班后,先跟孩子们粗陋说了下为什么会有妇女节。对节日没啥研究,也不知算不算瞎解释。之后,根据昨天孩子们交上来的“十能十不能”所整合成的班纪班规进行宣读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该条纳入本班班纪。毫无悬念,20条纪律全票通过,甚至有几条孩子是双手加双脚赞成。
这事往好里说,以条款的形式划出了班级范围内能与不能的界限,而且以班级舆论及老师淫威形成一种威慑,利于遏制不良行为的出现。但另一方面,却以一种思想统一打压粗野、自然的天性发展。怎样拿捏这之间的尺度,我当好好想想。
下午,揣着心事跑步冲向厕所,被里面传出的咳嗽声惊着了。那大姐见我的样儿,语带歉意地说:“就是怕吓到人,才故意咳两声,没想过还是吓着你了。”“是我自己跑太快了。”“是我不好”“是我自己跑太快了”……大冷天,我俩在厕所互赔起不是来。
“周末都没回去啊?”
“恩,我们住学校。”
“?”
大姐几秒没说话。我估计她没听懂,补了句“是学校老师。”
“支教老师?”
一个我不常使用,甚至有意避免使用的称呼被初次见面的人当身份标签向我确认,我自嘲地笑了笑,答到“恩,支教老师”。它像一枚钢针扎在我心里,提醒我的尴尬身份。对孩子们,对大山,我只是一个外来者。从头至尾都是,我注定不能跟他们建立深刻联结,可能连一丝涟漪也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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