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活动中对未知的探索

科学家研究了蝙蝠飞行的秘密，发明了雷达。可以说，蝙蝠是人类的“老师”。其实自然界可以充当人类“老师”的动物何止一种。

上面是湘教版小学四年级语文上册的一篇课文《人类的“老师”》里开头的两段话。

早些时候在网上看过一个很火的鸭妈妈领着小鸭子上台阶的视频，感慨良多。虽然鸭妈妈未必有意为之，虽然它未必有什么国家级特级教师证、教育学心理学教育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或者发表过什么有国际影响力的论文，但它却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我总尝试着把看到这个视频后的感想表达出来，但是感觉怎么说都不准确不形象不全面不专业，更担心的是我对现象背后的规则和力量，真正准确感知到了多少呢？但还是忍不住想表达，就像有一次激动地抓起电话跟朋友说我好像搞懂了人工智能一样。

简单介绍一下视频的内容：

一只鸭妈妈（是的，至少看上去像鸭妈妈）带着一群小鸭子出来散步，路遇一多层台阶。鸭妈妈不知道怎么想的，轻松跳上台阶。小鸭子们尝试着跳上去却纷纷失败，鸭妈妈似乎只是无情地站在上面看热闹，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打算。

一种紧张的气氛在小鸭子们中蔓延开来，小鸭子们奋力向上跳，用嘴勉强勾住台阶，拼命地扇动毛还没长全的两只小翅膀，相信它们已经使出了吃草的劲儿，但是纷纷地从上面摔了下来，摔得四脚朝天。然而它们之中没有一只因此而懈怠，而是从一个位置到另一个位置不断地向美好的未来发起冲锋。

终于，有一只小鸭子成功了，但是它和鸭妈妈还有一层台阶，它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继续挑战着眼前的又一个困难。

随后第二只和更多的小鸭子也来到了最后一关，第一只通关的小鸭子也诞生了，飞奔到鸭妈妈的脚下喘着粗气，好像在想：“妈的!虚惊一场。”回头看着还在拼命的同伴们，相信一种莫大的优越感在它的心头油然而生。

就像百米赛跑和期末考试一样，一个普遍被认为是真理的是，有第一名也总会有最后一名。这只不幸的最后一名的小鸭子可能是出生晚了那么一会或者刚刚吃得太多，亦或是不注意休息浪费了大量体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事后鸭妈妈并没有接受采访。它多次失败后，来回边跑边叫，叫得那么的凄惨，也许此时它想到了它的一个妹妹，那个因为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的最可怜的妹妹，她那从焦急无助到绝望的眼神浮现在它的眼前。此时，妈妈和兄弟姐妹们并没有想拉他一把的意思，它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当初妹妹被抛弃时的影子。视频在这里应该配上江苏卫视大型生活服务类节目《非诚勿扰》里那段歌曲：“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

突然小鸭子可能肾上腺素还是什么荷尔蒙冲破了防线，它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内心没有了任何恐惧，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在这一跳，它很可能打破了鸭类历史上2周以下年龄段的跳高记录，这一跳让它赶上了最后一班车……

我要描述的视频就是这样子的，其中附加了我的个人感想。不管是否看过，推荐你一定要多看看。

我在做教育的活动中，有意无意地也制造了类似的场景，切身地体验到了孩子们的各种表现，经常会有意识地去观察和思考实际发生的情况。也是对未知的一个探索的过程。

质疑一切

“我们所感知和认识的现象的背后，依然隐藏着我们无法感知的潜在的规则与力量。”这是法国群体心理学的创始人古斯塔夫·勒庞早在120年前在《乌合之众》中提到一句话。

时至今日，我们也不一定有底气说认识了冰山一角。我们所认识的这个世界和真实的世界又有多大的偏差？牛顿和爱因斯坦的恩怨更让我相信应该质疑一切，所以这个“相信”也是有水分的。
用质疑一切的眼光去审视这个世界，养成了不敢妄下断言，做事瞻前顾后的习惯。但也愿意更深层地去挖掘事物的因果关系。然而发现哪有那么多的必然的因果关系，经常拿着一些错误的因果关系来指导实践，而因果关系本身似乎也是一种很狭窄的思维。

学生考试成绩高就一定有出息吗？教育要顺应孩子的天性吗？孩子人格健全就一定是好的吗？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吗？……

那只最后跳上来的小鸭子会不会有心理阴影？还是得到了一次非常宝贵的生存技能训练？确定那是一只鸭妈妈吗？人的教育是不是要避开那种残酷的生存法则？……

世间万物皆为系统。

从浩瀚宇宙到微观粒子、从人类社会到人类个体、从远古时代到未来世界、从客观世界到人类意识，似乎所有事物都自成系统且在系统之中，我们感知不到系统的边际。而系统又是不平衡的，很可能是无限趋于平衡的，这种驱动力驱动着万物的发展。

比如地球的陆地和海洋构成了一种不平衡，就有一种趋于平衡的趋势。如果没有其他系统的干预，将来很可能就会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比陆地湿一点比海洋干一点的状态。不过这个过程必然要遭到其他系统的干预，大气，太阳，银河系甚至河外星系。所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地球表面处在一个趋于平衡的动态平衡状态。

一个社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我们也许经常发现一些不平衡或者说不平均的现象，大的趋势是趋于平衡趋于平均的，而也存在着各种系统对它的影响，还没完全平衡后又产生了新的不平衡状态。我们所说的民主，自由，平等，正是不平衡的力量驱动着的，我愿意相信未来国家这个概念会成为历史。物质，权力，文化等资源会变得更加平均，浑然一体。

然而人类这个系统将来又会是随着平衡的脚步进行着怎样的发展变化呢？过程可能很精彩，结果可能就是消亡。

人类的大脑也是一个系统。

人类大脑由千亿级别的神经元通过不知多少级别的轴突树突错综复杂地交织组成的多维网状结构，远比我们熟知的二维码复杂得多，储存和处理信息量多。它和其他低级的神经中枢以及外周神经系统紧密相连，外界的刺激促成了动作电位，通过电——化学信号传递给大脑影响着大脑的动态平衡，在动态平衡进行得最剧烈最纷繁复杂的时候也许就是你思维最活跃的时候，它经常要把经过处理后的信号传送出去，去作用于腺体或者肌肉促成一些情绪、情感和行为，而每一次的信号处理并流过，都会对这个网装系统留下痕迹，这就是认知和情感的建构过程的重要部分。

大脑就像陆地上的河网湖泊，处理着一次又一次的来自关系密切的大气、地壳等系统对它的直接影响，又把处理过的影响通过比较稳定的河道向干流或者湖泊海洋表达着它的“情绪”和“情感”或者促成了一些“行为”，表现出了一种稳定的“性格”。突然有一天来自更多系统的影响促成了地壳大变迁或者大气大变动，从而大幅度地改变了河网的分布，那么它表现出的性格也很可能随之出现大的变化。

同样大脑的网络布局也很可能受到突然来的强烈的或者长期的刺激从而造成了比较大的改变，原本丰富且有复杂逻辑条理的结构被比较强大的回路所取代，表现出了非常单一的刺激反应模式。比如吸毒，精神分裂，忠犬八公的等待等专注于一件逻辑简单事情的现象。

所以我们培养孩子希望他们成长成为一个健全人格的人是有一定道理的，然而健全人格的基础上还希望能有所长从而避免沦为平庸。也正是那些思想单一且极端的人能做出常人难以做出的事情，就像遗传学里突变的基因，不定向突变遭遇定向的选择，大多数被淘汰，少数被视为创新出来的优势带来这一基因频率在种群的增长。那些推动社会发展的人，多数都是思想极端的人。
我们教育孩子，非常狭隘地关注在他们的学习成绩上，导致了他们大脑结构的单一化，这种单一的结构造就了一批最会考试的孩子，也造成了人格不够完善的一批孩子。然而最会考试这项绝技在毕业后失去了维护生存发展的重要性，表现出了无所适从的状态。

我们教育孩子是要构建他们一个逻辑清晰化、逻辑复杂化、实用化和个性化等特点的大脑结构，从而使他们能更加适应现代社会和所处的环境。当然大脑这个系统不是孤立地存在的，它周围的其他系统对它的稳定性影响很大，所以通过控制其他系统的稳定性来保护大脑是很关键的。去除自身的身体环境，我们把其他的叫做外部环境或者就叫做环境。比较关注的就是先天基因和后天环境对人格的养成的作用，其实先天的基因又何尝不是环境的集中具体的表现呢？只不过那是过去千百年来的环境的集中具体的作用。

基因是有物理形态的，还有一些没有物理形态的，比如我们常说的精神或者灵魂。

一些比较清晰的逻辑体现出强大且稳定的特征，集中地出现且流动在不同的实体中，就容易被我们感知，从而像基因一样极大地影响着我们的发展。而这一切的连锁反应很可能都是有章可循的，大自然的规律没有变数，不管怎样庞大复杂，严格按照逻辑规律进行的。那么我们是否会相信现在的一切一定是一瞬前的结果，一瞬前决定了现在的一切，那么现在也决定了一瞬后的一切。剧本早已写好，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完全一丝不差地按照剧本在上演，未来要发生的，早已经不可更改。

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阻止不了我对世界的思考。生活在这个世界，因为蝴蝶效应，那些著名的哲学家，科学家，政治家，文学家，经济学家，企业家，逝去的或者还在的都无时不刻地潜移默化地在作用着我的意识和潜意识，也许我并没有明显地意识到，但这些作用必然存在。而我和他们也只是系统中的一部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放心大胆地去说，去主动和那些精神、思想或者灵魂建立连接。

多沾沾他们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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