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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口支教日记】真正的安静
    2016-12-07 17:27:09   来源:    点击:
    真正的安静
    文|张琳 2016届立口小学支教志愿者

    天不亮醒了,在被窝里补了前一天的记录,摸黑穿戴好,走到晨曦微露处,等待太阳从山后升起,照亮山川大地。连续的晴天之后并没有云海,天上连一丝云都不见了。

    回到学校时听见稀里哗啦的棋子撞击声,感觉是清早的老干部活动中心。阳抱着棋盘四处寻找玩伴,好不容易找到小菊,结果小菊自己赢了也没看出来。小通和小利玩的头也不抬,直到小利打了喷嚏,挂着一脸鼻涕才停战。小利来找我要纸,要水喝,他把脏脏的手指头戳到水里试温度,这个说了他很多次,依然如故。



    他最近变得越来越柔和,能够体量别人的感受了,做调皮的事情,只要我们轻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基本就会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停止。喝了水他问我,老师如果你和我们一样在立口好多年,你还会觉得立口好吗?在他们眼里去过一次的傍海最值得怀念,有滑梯的吕洞也是好地方,吉首更不用说,是心目中的奖赏。人对熟悉的美和好都会视做理所当然吧。二元对立的世界一切的好和不好也都是比较而来。

    胜和小洁都自己带了午饭,胜是一个蓝色塑料杯,小洁用的保温桶。第二课十点刚过,胜就问,他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我问他吃光了中午怎么办,他说“管他去”。六岁就可以活在当下的需要,挂在嘴边“没关系的嘛”,只要不考试,不写很多作业,不被家长骂,永远都是欢乐无比,不忧不惧。


     
    圆圆拿个三厘米的铅笔头给我看,昨天她因为笔尖太粗,写字总出格子,让她回家把笔削好,结果她把笔削没有了,也还是没削好。只好和龙老师要来新的给她。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笔都是老张每天用小刀削好,书本也都是他包的皮。这里小孩天天叫嚷笔断了,笔丢了,书破了,本子不见了……龙老师发了很多笔,也有被奶奶扣留在家不让用的,也有他们自己弄丢了的。但每次总有热情的人借给没笔的同学,他们在借用学习用品上从来不小气。
     
    帮龙老师监考单元测试,一片愁云惨叫,主要是看不懂题目。语文课写新的字也是,复杂一点,就会失去耐心大喊“我不会”,圆圆和小菊最严重。一开始我会被她们喊的心烦,现在无论怎么喊,都可以耐着性子慢慢和她们说了一遍又一遍,她们也就安静下来了。
     
    下午放了学就都消失了,趁着阳光好洗了头发,坐在太阳下看书。那些时刻体会到真正的安静是只有风吹过和鸟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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