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居直,1926年生于日本东京,1951年同志社大学法学部毕业,同年进福音馆书店任编辑。1968年升任社长,1985年辞去社长职务就任会长至今。日本出版学会会员、日本国际儿童评议会(JBBY)理事、联合国教科文亚洲文化中心评议员、中日儿童文学美术交流中心副会长。历任1969年、1979年、1995年世界图画书原画展(BIB)国际评委、联合国教科文亚太地区共同出版计划会议日本代表、专业委员等职。1963年因月刊图画书杂志《儿童之友》获“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大奖”,1965年因图画书《桃太郎》获“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1993年获“美孚儿童文化奖”,1996年受日本儿童文艺家协会表彰,获“儿童文化功劳者”称号。著有《什么叫图画书》、《看图画书的眼睛》、《图画书时代》、《到图画书的森林中去散步》等书及《桃太郎》、《木匠和鬼六》、《信号灯眨眼睛》等多种图画书。
我是来自日本的松居直。首先向今天这样早赶来出席会议的各位先生表示问候,并衷心祝愿第二届北京国际儿童图书展取得成功。同时我还要向邀请我参加会议,并给予我讲话荣誉的会议主持者致以谢意。
今天,我要讲的题目是:儿童读书与图画书体验。
怎么让孩子喜欢书 靠耳朵
实际上,这是今年6月,泰国曼谷的奇拉仑昆大学邀我讲课时的题目。那时,大学方面给我提了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怎样,使儿童喜欢书——是靠文字呢?还是靠画?
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靠耳朵。
我认为,在儿童读书方面,用耳朵听语言的体验是最重要的。关于这一点,只要想一想我们是怎样将语言变成自身的东西,是怎样掌握语言的,就可以明白了。
我们出生之后,先是有了听的能力,接着学会说话,然后学会读,学会写。任何人都是这样。我想,没有人生下来就会说话。这最初的听、说,叫做声音的文化,ORALITY,口头文化。这个问题我们也许淡忘了。读和写则是在有了声音的文化几万年之后的事。距今大约3000年到2000年之间,人类发明了文字。在有了文字几千年之后,我们又发明了印刷术。从那个时候起,文字的文化,也就是LITERACY,急剧地发展起来。而现在,这种情况将要发生很大的改变。现在,电视机、录相机、电脑迅速地进入人们的生活。很明显,多媒体的时代很快将要到来。虽然,对所谓电视机、录相机、电脑的文化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结论,但我认为这是“影像和声音”的文化。
我认为,电视机、录相机上播放的语言,在孩子心中没有留下印象,没有作为语言留下印象。这个问题从大脑生理学的角度讲,是由于人的右脑和左脑功能不同。恐怕,这影像的文化对右脑的功能有很大的刺激,而声音的文化、文字的文化则与人的左脑功能有较深的关系,也许会造成现在的孩子右脑越来越发达,而左脑却不太发达的结果。虽然这只是推测,但我认为,我们进入了一个必须从根本上重新考虑教育的时代。出版也是这样,如果不认真地加以考虑,出版的基础也许会崩溃。
在考虑儿童读书问题时,我们要认识到儿童在婴幼儿期有没有丰富的用耳朵听语言的体验是非常重要的。在学会读文字之前,没有丰富的用耳朵听本国语言的体验是不行的。如果这方面的体验贫乏,将对孩子日后的学习能力、读书能力、思考力和集中力有很大的影响。
只有通过听而记住作为声音的语言,我们才能发出声音讲话。这一点,只要想一想有听力障碍的残疾人即可明白。如果没有听力,就不可能学会说话。因此,我想强调的是在孩子学会读书之前,大人要读书给孩子听。以前,人们常给孩子讲民间故事,我觉得现在民间故事仍然是很重要的。我不知道大家怎样,但我本人是讲不好民间故事的。我可以给孩子读民间故事,但不会讲。原因很简单,我小时候没有过听民间故事的体验。而那些小时候听过民间故事的人,长大以后,也会讲民间故事。我在日本拜访过许多会讲民间故事的老爷爷、老奶奶,我想知道他们所具有的语言能力是从哪儿获得的。幼儿期用耳朵听故事的体验,通过语言,在这些人身上化作了创造形象的能力。他们听人讲话,听故事,体会到其中的乐趣,通过这种体验,这些人了解到语言所具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和作用。而现在的孩子也许缺少这种体验。
我认为,语言不是知识,语言是一种与人的身心有更深切关系的东西。而且,语言这东西是眼睛所看不见的。用看不见的语言,创造出眼睛看得见的世界,我认为这种体验即是读书。
讲故事 给孩子带来的独特体验
亲自给孩子讲故事,这种体验对今天的孩子来说特别重要。在这影视时代,最重要的是孩子身边的人跟他们说话,或是给他们读书。不是让孩子自己读书,而是大人读书给孩子听。有了这种用耳听语言的体验,而后孩子又学会读文字,并通过文字进入语言的世界,体会其中的乐趣。孩子们现在在日常生活中从电视上听到的语言能叫做语言吗?是声音,从电视上听声音,看图像。我认为,实际上,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电视上听到的语言不能算是语言,恐怕只能算是声响。我在大学里给学生们讲课,我常问他们对小时候看过的电视的记忆,举例来说,讲一部叫 (班比)的迪斯尼电影,那是一部动画片。当我问起他们记得什么时,他们说,记得的是场面,是景物,是画面,有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画面。而对班比和父亲之间有什么对话,说了些什么,却毫无印象。虽然他们知道故事的梗概,但是其中特别重要的语言,却没有在这些大学生心中留下印象。我认为,看电视,看录相,不是语言体验。为什么呢?因为电视机是机械,而人的嗓音中是包含着感情的,说话人、讲故事人的感情。人与人讲话是语言的基本关系,基本体验。
常给两三岁的幼儿读图画书,他们会把整本书记下来,那种记法,是把文章一字不差地记下来。我身边也有这样的孩子,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在大人看来,孩子把文章一字不差地记住是令人惊奇的,其实,这种能力是两岁到五岁的孩子特有的。现在, 日本有个非常有名的年轻女诗人,名叫俵万智。她 24岁时出了诗集,非常畅销,当时好像卖了40万册。而读了她的诗集,确实能感到她语言能力的非凡。我非常想知道她的语言能力是怎样形成的。后来,我读了她写的随笔,随笔中描述了她两岁时听图画书的体验。俵万智每天都让妈妈给她读图画书,几乎是反复读同一本民间故事的图画书,大约听了几百遍。三岁时的某一天,俵万智虽然不识字,却看着画儿把整本书的文章都说下来了。妈妈很惊奇,因为她看着图,一字不差地把整本书都复述下来了。对此我却毫不感到奇怪。一字不差地复述故事,正是那个年龄的孩子的特点。到了五六岁就做不到这点了,做不到一字不差。这是大人们几乎忘掉的儿童所具有的能力。从2—5岁的孩子具有把语言完全变成自己东西的能力,这不是记忆,不是普普通通的记忆,这是一种更惊人的能力,我认为只能把这叫做“吃语言”。孩子们是在吃语言,若是这语言使他们感到快乐、有趣,他们就把它吃下去,变成自身的东西。因此,孩子们上学以前,我们大人应使他们有用耳朵听真正优美语言的体验。
实际上,早在2000年以前,古代以色列的诗人就有过“吃语言”的诗句。当我读到那首诗的时候,大为震惊,原来古代的人就认识到这一点了啊。
然而,尽管孩子们身上有这种语言的力量,遗憾的是,我们却忽略了这一点。虽然孩子不识字,却具有很强的用耳朵接受语言的能力,这里孕育着读书的萌芽。书是语言的世界,读书是进入语言世界。认字只是单纯的技术,虽然是非常重要的技术,但是,如果没有使用这种技术进入语言世界的能力,就读不了书。我们往往以为,只要教会孩子识字,他们便会自然地学会读书,这是一个必须重新加以认识的重要问题。
到底什么是 图画书体验
今天,我想说明一下“图画书体验”这个词。
这是一本图画书,是一个中国作家写的故事,是上诲的方轶群先生1955年创作的。图是日本画家画的。实际上,这本书是我编辑的,名字叫《萝卜回来了》,是一个关于萝卜的故事。我是在1960年读到这个故事的,读过之后,非常震惊。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故事,在世界上比也算是杰作。我想,孩子们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因此我为日本的孩子们出版了这本书,是在 1965年编辑出版的。30年来,这本书一直在卖,当然我们和方轶群先生是正式签了合同的。我认为这本书恐怕还能卖50年, 100年。听说这个故事在中国拍成了动画片,但我没看过。方轶群先生曾给我讲过这个故事产生的背景,非常有意思,今天在这里我就不讲了,我曾在书里写过这件事。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冬天,兔子没有吃的,就到外面去找食。它找到两个萝卜,于是把它们带回家。它吃掉一个萝卜,因为它很饿,而另一个它想送给朋友。它想驴一定很饿,于是把萝卜送到驴家,但是驴不在家。驴出门找食去了。驴找到了山芋,回到家里,看见了萝卜。驴吃了山芋,心想把萝卜送给没东西吃的朋友吧,于是把萝卜送到小山羊家。山羊不在家,它也找食去了。山羊找到了油菜。山羊回到家里,看到了萝卜,心想,应该把萝卜送给没东西吃的朋友,于是到了鹿家。鹿不在,也去找食去了。鹿找到了青菜,拿回家里,看见家里有一个萝卜。鹿吃了青菜,把萝卜送到兔子家里,当鹿送萝卜来的时候,兔子睡着了,因为它吃得饱饱的,就睡着了。于是鹿悄悄放下萝卜走了。当兔子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边的萝卜十分惊奇。萝卜回来了!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构思真是巧妙极了。当我出这本书的时候,在法国也出了这个故事的法语版。我非常尊重的法国编辑彼尔·卡斯特尔把这个故事选进了他编的丛书中。
这个故事确实令我吃惊。刚才我给大家翻着图画简单讲了一下故事梗概。当我给还不识字的孩子读这本书时,我用自己的声音语言读这个故事的文章,孩子用耳朵听文章,同时,孩子看着图画。对于孩子来说,他们不是看画,是读画。为什么呢?因为这些画全部是语言,图画中有很多语言。孩子一边读着画中的语言,一边用耳朵听文章,听和看同时进行,这是自己读书所做不到的。如果自己读书,首先要读字,读文章,然后看画,或是看过画以后再读文章,完全不能同时进行。但是听别人读,却可以做到同时。并且,用耳朵听到的语言的世界和用眼睛看到的语言的世界重合起来,虽然也有不一致的地方,但这两个世界在孩子心中重合在一起。是的,用耳朵听到的语言的世界和用眼睛看到的语言世界在孩子心中合而为一。实际上,孩子心中出现的那个世界就是图画书。它是线索,是入口,我把这叫做图画书体验。
绘本里图与文的 奇妙关系
很长时间以来,我搞不清图画书中文与画的关系。想来想去,终于认识到,在孩子心中,在孩子的体验中,文与图的关系,是如我刚才讲的那样的。因此,我明白了,如果不搞清文章和画在孩子心中怎样合而为一,创造出的是怎样的世界,便不能编辑图画书。而孩子正是通过这样的图画书体验,进入语言的世界。
成人认为画是观赏性的东西,而孩子却不是这样。图画给自己讲述了多少东西呢?讲述故事了吗?孩子们这样期待着。通过这幅画,孩子们想知道那里面的真正的故事的世界。画面上的东西是静止的,不动,不是动画片。东西不动,但是孩子心中看到的画却是动的,像动画片那样。而使这画动起来的,就是用耳朵听见的语言,我认为是这样。使画儿动起来的是语言的力量,而画也提供了使语言生动地发挥作用的场所。大家看戏剧时候,有演员,演员说台词,有舞台装置,这些全部综合起来,大家才进入戏剧的世界。孩子们做的正是同样的事情,不是吗?这和电视、录相完全不同,在电视机和录相机中,画是动的,图画书则是孩子自己让它们动起来。我并不是反对电视,我相当喜欢电视,但是却不能放弃读书,因为它们有不同的乐趣。现在的孩子从婴幼儿期就看电视,总是作为受方在看,被动地。但是图画书却要通过孩子自身去展开故事的世界,用自己的力量去进行创造;创造故事的世界。我认为这一点今后越来越重要。不是让机械做给我们,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做。因此,我还要继续出图画书。只是,虽然我仍要继续出图画书,但是如果大人不给孩子读它们,图画书就没有半点意义。家长在家里读书给孩子听,保育工作者在托儿所、幼儿园里读书给孩子听,老师在学校里读书给孩子听,这一点越来越重要。我非常信赖在教室里读书给孩子听的老师,因为他们给予了孩子快乐和欣喜。孩子们喜爱老师,是他们带给孩子语言的享受。我的孩子们有幸遇到过这样的老师,他们至今不忘老师,虽然他们现在都已过了40岁,但仍去看望小学的老师。显然,这位老师连同她讲的故事都留在了孩子们的心里。
语言是 有感情和温度的
语言这东西是会留在心中的。父母读书给孩子听,在孩子享受读书乐趣的时候,讲故事的人是会和语言的乐趣、故事的乐趣一起留在孩子心中的。大家也许都很忙,但是,我希望大家要念书给孩子听。我和大家一样忙,现在更忙。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再忙也要找时间读书给孩子听,在他们1~10岁期间,十多年中,我常念书给他们听,虽然做不到每天都念,但是一个星期中总要念上两三次。现在,我的孩子们都已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而我当年念过的话语留在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们心中。我认为这是最可信赖的纽带,它们和快乐的记忆一起留在心中。我不喜欢说教,也不记得给孩子们念了多少本书,但是现在想起来,我想对孩子们说的话,实际上全都通过念书传达给他们了。作为一个人,一个成人,一个父亲,我要告诉给孩子们的话,在那些书里应有尽有。我想,进入影视时代后,更要念书给孩子听,出版社要不断地对读者讲这一点。
在家里,父亲给孩子读书,母亲给孩子读书,这是父母和孩子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时刻,哪怕只是5分钟、10分钟。对孩子来说,和父母在一起是最幸福的。父母给自己读自己最喜欢的书,那些话给自己带来了喜悦,这难道不是最幸福的体验吗?因此,尽管大家很忙,但我希望做父母的能念书给孩子听,哪怕时间很短也好。
我曾在书中看到过19世纪意大利教育家的一句话,一句非常精彩的话,他说:“光爱孩子是不够的,还必须使他们感受到爱。”我们无疑是爱孩子的,但是这种爱孩于是不是感受到了,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我觉得,读书给孩子听,是能够使孩子感受到爱的一种方式。
认字不代表 会读书
刚才我讲过能认字并不等于就能读书,关于这一点,有非常有力的统计上的证明。日本人的识字率是99%,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高的,联合国教科文的统计也接近这个数字。但是,尽管日本人几乎个个识字,但日本成人的读书率只有50%,读报纸和杂志不包括在内。读书率在降低,而且最近儿童的读书率也在降低。高中生、初中生都在降低。读书时间也大幅度减少。图书馆建起了很多,这50年间,农村、城镇里都有了图书馆,然而读书率却降低了。这是什么原因呢?这种现象人称“疏远书”、“疏远活字”,但我认为这既不是什么“疏远书”、也不是什么“疏远活字”,而是“疏远语言”。确实,电视播放使语言的量增加了,儿童的语汇丰富了,可是,那和读书没有什么关系,孩子仅仅是知道了一些词汇,却不知道语言的生动的力量,不知道语言的奇妙,不知道语言所产生的喜悦。
我认为能够识字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与此同时,在学会识字的时候,我恳切地希望孩子们对语言所具有的力量能有丰富的体验。然而,大人们却总想早早地教孩子识字,好让孩子自己读书。但是,请大家想一想,孩子自己读书和大人读给他们听,哪一种更轻松愉快呢?当然是听大人读书比自己读更轻松愉快。大人想让孩子早早地读书,培养起读书能力,却不想一想,这对孩子果真是快乐的吗?给孩子读书,可以引起孩子对语言的兴趣、使他们变得喜欢语言,让他们体会语言的乐趣,这时候,孩子自然会对语言发生兴趣,想学识字,我自己的体会就是这样。我从未教过孩子写字,但是几个孩子在入学前后几乎都自己学会了识字。为什么呢?因为孩子们自己想读,想了解那令人愉快的书的世界。孩子们知道文字的作用,知道文字和语言是什么关系,因为他们通过亲身体验了解到文字是进入语言世界的钥匙。
重复地说,我并不是指责电视,电视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信息、知识,并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娱乐。但是,仅仅这些,对孩子的成长还是不够的。日本的孩子们,从目前的教育状况来看,头脑中知识和信息塞得满满的,但是却没有运用这些知识和信息的能力,不能创造性地运用知识和信息。运用知识和信息的能力是重要的,这就是创造力、思考力、集中力。我认为今后的教育从这种意义上讲非常难。这也涉及到我们出图画书的工作。即使我们出了好的图画书,如果家长、保育工作者、老师不读给孩子听,也发挥不了真正的作用。有位德国人在书中写过,一个5岁的女孩,她的妈妈经常给她念书、讲故事。有一次,电视上播放讲故事节目,一个非常专业的阿姨在电视上讲故事,在大人看来这是个非常好的节目。那个5岁的女孩一开始很感兴趣地看节目,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去找妈妈,让妈妈给她讲故事。妈妈问:“电视上的阿姨不是讲得挺好,挺有意思吗?”于是孩子回答说:“可是,电视上的阿姨不能抱着我。”这就是孩子的心情。把孩子抱在膝上读书给他们听时,我们的心情能传达给孩子,孩子的心情也能传达给我们。从这种意义上讲,我认为,在家庭中最重要、最宝贵的,是夫妇之间、亲子之间丰富的语言交流。语言是一个家庭最宝贵的财富。
中国图画书的 可能性
最后想谈谈中国的图画书的可能性。看到这次获奖的4件作品(第一届“小松树奖”获奖作品——译者注),特别强烈地感到中国儿童书所具有的可能性。中国图画书站在非常好的出发点上。我期待着21世纪中国的图画书获得飞跃的发展。很可能会超过我们。我不想妨碍大家的工作,我只想帮你们做点什么。这是我从今天的4件作品中感到的。我希望大家的创作更自由些,只是千万不要忽视了孩子。同时,希望你们更多地研究外国的图画书,但要切忌简单地模仿。我认为中国传统中有许多宝贵的东西,我喜欢中国美术,中国美术中可学的东西很多,我希望大家更多地挖掘、发展这些东西。请大家在工作时把读者——我们的读者是孩子,时刻放在心中。我衷心地祝愿中国的孩子们幸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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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儿童读书与图画书体验——松居直在中国第一届图画书“小松树奖”颁奖会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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