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一次摆在眼前的出国留学机会,让彭旸担心,这场延续了四年的支教爱心接力,会不会因为她的暂时离开而中断?满怀对乌蒙山区孩子的担忧,彭旸向自己曾经就读的杭州平和英语学校寄出了求助信……
《谁来接过我手中的教鞭?》——最近,这封寄自贵州乌蒙山区的志愿者来信,在杭州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28岁的贵州财经学院女教师不顾父母反对,放弃了出国攻读法学博士的机会,坚持一边工作,一边支教。在她的奔走感召下,四年来,100多名志愿者加入了她的支教队伍。 今年又一次摆在眼前的出国留学机会,让彭旸担心,这场延续了四年的支教爱心接力,会不会因为她的暂时离开而中断?满怀对乌蒙山区孩子的担忧,彭旸向自己曾经就读的杭州平和英语学校寄出了求助信…… “用我的现在,换山里孩子的未来” 每周三上午,彭旸六点半准点起床,她要打的到贵阳的合群路,赶上去花溪的第一班车,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在上午9点左右赶到花溪,在10点之前到达孟关乡。孟关乡中心小学三年级的同学们,上午的第三、四节课是语文,如果彭老师有事没有赶到,他们就只能自己在教室里预习课文。 不过,从2007年的3月到7月,每周三天,天天往返于孟关和贵阳市区之间,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才回家,彭旸一天也没有让班上的孩子失望过。 作为贵州财经学院一名主讲九门国际贸易类课程的讲师,本来可以不用生活得这么奔波。 2005年,云南大学法律系研究生毕业后,她申请到英国一所学校的法学博士,攻读方向是反倾销诉讼。彭旸的理想是成为一名能为中国企业打官司的跨国诉讼律师。出国之前,她和几个朋友结伴赴贵州旅游。路过贵州松桃县,她发现,不管那些村子有多穷,希望小学一定是每个村子最宏伟的建筑,但是有的时候,900人的学校只有两名老师。“我问村里人,出过大学生没有?村里的人笑了,他们说,连高中生都没有过。村小学考出过的最高分是56分。” 小学不考90分怎么行?彭旸说她觉得不可思议,回到家以后,心里怎么也放不下这些被耽误的孩子,她决定留下来帮帮他们。 彭旸应聘了贵州财经学院的老师,周一和周二上完学校里安排的12节课,剩下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支教。孟关乡中心小学是贵州山区师资力量最差的学校之一,但是路程离贵阳比较近,既便如此,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路费至少30元。 “我不是在支教,就是在去支教的路上。” 彭旸这样形容自己作为志愿者的生活状态。 孟关、剑河、册享,她去的都是最缺老师的地方,每到一所学校,都要包下整个年级的全部课程,语文课上完,是数学课,数学课上完,是科学课,在讲台上要站一整天。晚上吃完饭,象当地老师一样备课、批改作业。 小学增设英语课以后,大山里面实在找不出那么多英语老师,数学、语文老师都硬着头皮上英语课,彭旸的课程表上又多了一项:为这些年龄比她大得多的老师们培训英语。 经常有人问她:你没钱没车没房,天天跑下面有什么意义? 彭旸说,其实她没有想那么多。在孟关乡中心小学,她一个人要给全校600名学生上英语课。那时,她觉得,如果她这点努力真的能改变这么多孩子的命运,她的价值起码放大了600倍。 后记: 昨天,本报报道了在贵州支教4年的留英准博士彭旸,想在杭州招募志愿者继续去贵州支教的事(详见昨日《谁来接过我手里的教鞭?》)。昨天晚上7点,守热线的池小姐告诉记者,这一天她接到了几十个电话,杭州还真的不缺少理想主义者。 池小姐说,大部分打电话来的人说,看完文章之后挺感动,觉得应该为贵州的孩子们做点什么。除了报名支教的以外,还有人想捐东西,“许多人都没想清楚该捐什么,就直接打电话来了,反过来向我们咨询该买什么东西。” 平和英语学校的老师也想去贵州。商海平已经向学校教学总监请好假了。他是学校里最早知道彭旸故事的人。“那天我和她聊了一个晚上,挺感动。我正好今年休假没用过,就想去贵州看看。能做多少算多少。”Sandran Lee来自美国夏威夷,是学校资深的英语老师,并一直兼职给CHINA DAILY写报道。他本来只想把彭旸的故事写下来发给报社,聊过之后却反而成为一名动员者,鼓动大家去贵州。有意思的是学校的教学总监,来自澳大利亚的Robert,别的老师向他请假想去贵州,结果他说他自己也想去。 “平和”张校长说,前天彭旸用英语在他们学校做了个小讲座,100多名学员和老师过去听,听完后现场捐赠了一万多元,准备全部买成文具和书运到贵州去。他还说,只要愿意去贵州支教四个月的,无论有多少人,平和都愿意免费给这些人一个月的英语培训,并包吃包住。 本报记者 俞熙娜 如果有兴趣参与推动乡村教育发展,请访问:天使支教(乡村支教)志愿者招募 欢迎关注天使支教相关公共微信平台,参与相关话题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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